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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殺手骸X15花魁恭彌×
文 / 夜璃緋
紅醉閣最近來了不平凡的客人。
無可否認的,這個自兩個多月前才開始頻繁流連花街柳巷的青年,是一位俊美優雅的男人,紳士般的儀態及魅惑醉人的微笑,無不讓各家男女為他傾盡心思,亟欲拉攏這位非凡瀟灑的客人。
但關於這謎樣的青年,人們只知他名喚「紅蓮」,至於更進一步的真名身世背景,往往得到的只有五里中霧。
不同於那些只為貪求一夜歡快的客人們,紅蓮來到這裡從不指名哪位幸運兒陪酒陪睡,卻豪爽的包下紅醉閣裡從來只願陪茶奏琴、強逼他陪睡結果只能吃上一頓拐子、有「冷面花魁」之稱的雲櫻,甚至有時候在雲櫻未曾讓人過夜的別院一待就是好幾天。
從此,花魁雲櫻不再接受指名出場陪茶奏曲,只為他一人彈奏。
這不只讓對雲櫻感到又愛又恨的老闆娘跌破眼鏡,甚至轟動了整個大街小巷──向來以強勢冷淡出名的紅醉閣花魁,竟然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了那個迷霧般的男人。
曾經有不少人試探過兩人過去的關係以及他們在雲櫻的別院裡都做了什麼事?雲櫻回以慵懶一瞥充而不聞,紅蓮優雅一笑而不曾回應,兩位當事人默契極佳的絲毫不給人窺探霧中真實的機會。
時間一久,雲櫻不再出場奏曲陪喝茶,紅蓮依舊天天往雲櫻的別院跑,沒有人再過問這兩人過去到底是什麼關係,又都在雲櫻房裡做了什麼。
「晚安,M姐。」
這天,紅蓮如往常一樣在紅醉樓剛開業不久便前來報到,他一進門就見到在櫃台裡忙碌的年輕老闆娘,笑著上前招呼。
「哎呀,你這小子可來啦!」老闆娘MM聞聲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臉又驚又喜的同時又摻合著些許無奈,「今天就別寒暄了,你先快去看看雲櫻那孩子吧!」
「我沒來的這兩天,發生事情了?」對方不尋常的催促讓紅蓮卸下了笑容,在見雲櫻前他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生性好強的戀人並不會照實告訴他。
是的,戀人,紅蓮和雲櫻是彼此相屬的戀人。只是這曾關係兩人皆很有默契的一概不提,他們沒有把隱私公諸於世的興趣。
只見MM面有難色的咬緊下唇,躊躇了半晌才開口,「唉,這是發生在昨天的事,你也知道因為你包下了雲櫻,所以應你的要求他不用再接受指名出場。」
「難不成又有客人為了要指名他出場在店裡大鬧了一番?」他不屑的嗤笑了聲,但MM的表情讓他知道過程似乎沒有他想像的簡單。
「大鬧一番也就算了,但那位客人竟然不顧其他人的攔阻直接衝到雲櫻那兒去,就連保鑣也攔不住,雖然他在裡頭和雲櫻起了些衝突但最後還是被拐子送出門。」她歎了一口氣,「但雲櫻自從昨天那件事過後,今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內不讓人進去,我有點擔心。」
這就是為什麼要他快回來的原因嗎?紅蓮暗自在心底思忖著今早收到來自雲櫻的簡訊『快點回來』。
他給了MM一個放心的笑容,「別擔心了M姐,我會好好安慰他的。」結果這句話又引爆了MM對於兩人關係的追問。
「你們到底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啊?你不說,雲櫻也不肯透露一句。」她噘著嘴抱怨總是行事成謎的兩人,想要滿足一下八卦慾望卻往往得到紅蓮千篇一律的微笑應對,「算了,你還是快過去吧。」放棄般的揮了揮手,MM也不等他回應便到前頭招待客人去了。
眼見MM離去,紅蓮也沒有繼續待著的意思,他穿越兩側盡是春宵廂房的走廊,步過青石鋪設而成的小徑與小橋流水,等在盡頭的是不同於充滿胭脂與淫糜氣息的簡素雅居,正好與糜爛奢華的主樓相隔一湖之遙,形成極為對比的景致。
踏上雲櫻的別院,兩位相貌清秀的男女小侍在門外戰戰兢兢的待命,見紅蓮這位常客的到來,想開口通知已在房內關了一天的人兒卻被擋下。
「我自己來就好,辛苦你們了。」他輕聲對兩為小侍說道,笑得一派優雅。
待兩人離去,紅蓮輕輕在檜木拉門上敲著兩輕一重的聲響,接著也不等房中的人回應就自行拉開門扉,得到的是銀色拐子的熱情迎接以及一句低沉卻稚氣未褪的,「太慢了,六道骸。」
像是演練過許多次般熟練的接下迎面襲來的拐子,對方話語中明顯的不滿與怨懟,讓被喚出真名的他無奈地苦笑了下,「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目標趕過來了啊,別生氣嘛,恭彌。」
開口的同時六道骸關上拉門,並將一直提在手中的黑色皮箱輕輕放在玄關處,脫下靴子才正要撥開紗簾朝人兒走去,結果又是一支拐子無預緊的朝他飛來。
「喔呀?」六道骸不明所以的看著正悠閒的喝著茶的少年,透過淡紫薄紗他能隱約看到雲雀恭彌白皙消瘦的模糊側臉,如絲如緞的黑色長髮溫順的披散在胸前背後,坐在茶几前品茶的舉手投足中不自覺的優雅與傲然,讓他美得動人。
「去洗澡,你那身血腥味難聞死了。」放下手中陶杯,雲雀恭彌瞥了眼站在門口疑似呆若木雞的男人,冷冷地開口。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啦。六道骸失笑,「我以為我緊急處理得還算好。」然後在少年沉默的瞪視下,他乖乖的先自一旁的衣櫃拿了自己的衣物到隔壁的澡堂將一身血腥付諸流水。
當他沐浴完畢回到房內的時候,雲雀恭彌已經從原本的位置移動到窗邊憑欄而坐,纖白指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擺放在身旁的琴,望著深邃的夜空出神。
「在想什麼?」悄聲走進,六道骸俯下身,自後環上戀人嬌小的身子,在柔軟的黑髮上落下一吻,髮上未乾的水漬因而沾染上那白淨無瑕的臉龐。
雲雀恭彌停下撫琴的手,在六道骸懷裡側過身的同時,一把扯過對方只扣了一半而敞開的黑色襯衫,不算溫柔地吻上那彎溫柔的薄唇,並在戀人正要加深親吻的瞬間退開。
「不是早跟你說過頭髮要吹乾。」抬手拂去沾上臉龐的水滴,雲雀恭彌叨唸著邊讓六道骸坐在自己原本待著的位置上,他自櫥櫃中取了條深色毛巾包覆戀人那頭張狂的幽藍長髮,開始輕輕的擦拭。
「我自己拿吹風機吹乾不是比較快嗎?」他記得上次給了他一只深紫色的吹風機。六道骸偏過頭發問的下一秒被雲雀恭彌扳了回去。
那雙替自己擦髮的手勁很柔,六道骸舒服的閉上眼,享受著戀人難得的服務。
「……壞掉了。」雲雀恭彌沉默了片刻,才淡然的開口以掩飾心底無法言喻的失落,他向來很珍惜戀人給他的一切。
「這樣啊。」六道骸思考了會兒,「再給你買一把同樣的吧。」他知道身後的人兒很喜愛那把紫色的吹風機。
「不要。」雲雀恭彌拒絕得乾脆,「沒意義的錢給我省下來,天天往這裡跑還不夠嗎?」能夠把他包下來,那花費簡直可比天價,這點雲雀恭彌比誰都清楚,但卻又為此矛盾的感到開心。
因為這個男人,讓他不用再去面對那些總對自己意圖不良的客人,不用再只為了指名而奏曲,不用再讓渾身銅酒臭味的男人踏入這唯一能讓他鬆懈的清淨之地。
雖然他不想承認自己像是個草食動物一樣被呵護著,但無可否認六道骸給了他一個真正能去的地方。
他的心。
「呵呵,恭彌好賢慧呢,但只要是為了恭彌都無所謂喔。」輕笑了聲,六道骸溫情話語最後只得來對方彆扭一句,「吵死了給我閉嘴。」
「我說的是實話啊,怎麼可以嫌我吵?」
「……」如果再繼續下去,身後的人兒可會真的翻臉了。六道骸很識相的保持沉默。
直到雲雀恭彌將那如瀑的幽藍髮絲擦乾,空氣中沉默溫馨的氛圍才被六道骸悠悠的打斷,「我聽M姐說了,昨天有客人跑來你這裡鬧場?」
梳理著長髮的手頓了下,「既然她都說了,又何必問我?」。
「你啊,什麼事都不跟我說……總是一個人默默的擔下來,我很心疼啊。」六道骸轉過身握住戀人為自己梳髮的手,將人攬進懷中的同時輕輕吻上白皙的手心,卻驚見遮掩在和服袖襬下的細瘦纖腕上,那清晰可見的深紅指痕。
「……這是昨天那個男人弄出來的?」六道骸微微瞇起那一雙魔魅的異色瞳眸,即使唇邊掛著一貫的優雅笑意,雲雀恭彌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戀人的怒氣與殺意。
「沒什麼。」雲雀恭彌抽回被抓著的手,低下頭不敢正視散發危險氣息的戀人,「他已經被我咬殺了。」
「我知道,不過我會再送他去輪迴。」冰冷的說著,六道骸邊將視線移到仍放在玄關處的黑色皮箱上,只要知道是哪個人渣弄傷自家戀人,正安份躺在箱子裡頭的冷熱兵器就足以讓他好好回敬一下那不知好歹的混帳。
「骸,對方是警政署長的姪子,我咬殺他就算了但你不能……」一想到戀人可能的作法,雲雀恭彌趕緊打消對方的念頭。
「我的名單裡就連首相的堂兄都榜上有名,屈屈一個署長的姪子算什麼?」不過這一次六道骸並沒有跟戀人妥協的打算,立場堅決。
聽到這裡,雲雀恭彌心急了,他不能讓六道骸為了這點事對非任務的人下殺手,「這不一樣,他既然不在你的名單上你就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把他……」然而他的話只能說到這裡,六道骸激越的話語打斷了他。
「這怎麼會是一點小事!」這是頭一次,他這樣對雲雀恭彌大吼,「只要他弄傷你,無論傷害是大是小,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六道骸緊緊握住戀人的肩,讓他正視自己。
「你、你沒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我還沒有脆弱到總是需要你來保護,而且說穿了我不過是……」不過是個淪落花街的男妓。他無法再說下去,六道骸眼底濃烈的情感彷彿要將他淹滅,雲雀恭彌撇過臉卻被戀人扣住尖瘦的下頷,色調不一的瞳眸中滿是他的身影。
「你是我的人,即使知道你強大不需要我保護,但只要是你的事我就不能不管。」凝視著那雙猶疑茫然的美麗鳳眸,六道骸一字一句說得誠摯且執著,「恭彌就是恭彌,無論是什麼什麼身份,都是我的雲雀恭彌。」
「……這又是哪裡學來的肉麻情話?」揮開戀人箝制的手,雲雀恭彌將臉埋在六道骸寬實的肩窩裡,不肯就此感動。
又在說違心話了。
六道骸對於懷中的小戀人總是不肯坦誠的舉動感到好氣又好笑,「哪裡學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拐走老是不肯誠實的小麻雀就好啦!」將戀人嬌小的身子一絲不漏地納入懷中,六道骸親暱的捏了捏精緻小巧的鼻尖,引來雲雀恭彌嬌嗔的瞪視。
「白癡。」拍開對方調皮的手,雲雀恭彌沒有拒絕戀人看似掠奪卻溫柔的吻,他伸出修長的雙臂環上六道骸的頸項,主動加深彼此唇舌間的纏棉,一如他們之間的執著與糾纏。
片刻,唇分。
六道骸看著懷中人兒無論接吻了多少次,依然學不會換氣而悶紅了臉的模樣,除了好笑外也覺得戀人更加可愛了幾分,尤其是雲雀恭彌泛紅的雙頰看起來像極了甜美的水果,總讓他不禁在那張因自己吻過了頭而氣鼓鼓的小臉上偷了幾口香。
「你啊,怎麼還學不會換氣?」六道骸又吻了吻有點紅腫的薄唇,笑道。
「少囉嗦。」雲雀恭彌以袖掩著紅潤的唇瓣在戀人懷中緩過氣息的同時,給了六道骸一記不輕不重的肘擊以示被調笑的不滿。
「吶,恭彌。」六道骸寵溺的順著戀人柔順如綢的長髮,「我想帶你走。」他輕輕道出一直以來深藏在心底的想法。
他想帶雲雀恭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他自己本身所待的也不是個好地方,但至少雲雀恭彌不用再被投以遐想的眼光,不用再像今天一樣被其他客人侵擾。
他可以給雲雀恭彌一個真正的家,想給雲雀恭彌一個正常的生活。
他想和他在一起,在這遼闊的世界。
「……你,說什麼?」像是聽到什麼不思議事件般,雲雀恭彌推開戀人溫暖的懷抱,美麗的鳳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剛剛說,他想帶他走。
「怎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戀人的反應讓六道骸有一點無奈,本來還以為對方會很高興,「我說啊,我想拐走只屬於我的小麻雀,但就不知道小麻雀的意下如何呢?」
「……為什麼?」他想要有更多的理由來讓他說服自己。
可不可以相信?該不該相信?
這如霧般難以捉摸的男人,雲雀恭彌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讓對方揭開那片充滿謎底的面紗,即使他們現在的關係是這麼美好。
「為什麼呢?因為我不想讓恭彌待在這裡忍受其他人惡意的眼光,不想讓恭彌再遇到昨天那樣的事,其實我很生氣當時自己為什麼不在恭彌身邊。」
六道骸停頓了下,「再說浮雲就是該在廣闊的天空裡自由的徜徉,不應被關在這個囚籠裡……而當你累了,這裡永遠都是你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處,「我想給你一個家,也是我們的家。」
「你……」聽著戀人認真的告白,雲雀恭彌只能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給予回應,這突來的爆炸性宣言幾乎將他轟得粉身碎骨,卻又讓他感動得鼻酸,這種他未曾體會過的情緒翻騰得讓他無法自處。
雲雀恭彌從來不明白人們口中的「家」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未曾將紅醉閣當成所謂的家,即使他自有意識以來便是在這裡長大,卻是接受著與正常偏軌的養育,無法離開這裡只能在獨自一人時望著天空的雲朵羨慕著自由的美好。
他也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不只是沒有什麼原因值得讓他不顧一切地離去,也因他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面對踏入廣大陌生的世界後,伴隨而來的倉皇與無措。
就像長期被人養在鳥籠中的鳥兒,被約束了展翅飛翔的羽翼。然而這個男人卻說,想要帶他走,想要給他一個家,他們共同的家。
可不可以期待誓言的美好?他想相信六道骸給他的允諾。
「恭彌?」戀人久久不發一語的模樣讓六道骸有點著急,擔心是不是自己突來的發言讓他嚇著了。
「……果然又是從哪亂學的甜言蜜語,我傻了才會相信。」雲雀恭彌一把推開六道骸,逕自走到紫玉琴前坐下,隨興撥弄著琴弦發出無意義的錚響,即使口中道著不信任,卻已讓泛著薄紅的耳廓洩露了最深沉的心思。
「所以恭彌是答應囉?」六道骸笑笑,他向來懂得解讀戀人的口是心非。
要不是他自己剛好長期被難辦的任務纏身,他也不會到現在才開口提出帶走雲雀恭彌的要求。
「就說是我傻了才會相信。」倔強的背對著六道骸,雲雀恭彌知道自己的臉現在肯定紅透了。
「說傻,我不也是嗎?」自後將彆扭的小戀人擁抱,六道骸在雲雀恭彌看不到的角度笑得溫柔,「因為恭彌,我也變得好傻啊。」
只能在深淵裡仰望天空的霧,為了抓住那片孤高的浮雲,即便會因此摔得遍體鱗傷也甘之如飴。
沉默半晌,雲雀恭彌淡然開口,「……我從一出生就被送來這裡,沒踏出過一步,對外面很陌生。」纖指輕挑,錚的一聲道出他對外界的生疏與徬徨。
「我可以陪你熟悉一切,我們有很多的時間。」六道骸掬起一縷墨色髮絲湊近唇邊輕吻。
「我討厭吵鬧的地方,和我一起住會很麻煩。」手勢一轉,雲雀恭彌又勾動了幾聲弦音。
「那我去買下遠離市區的房子,只要你喜歡哪裡都好。」將臉埋入戀人頸間,雲雀恭彌身上清淡的櫻花香總是讓他迷醉。
「……我的脾氣很差,時間久了你就會厭倦的。」雲雀恭彌聽來鬱悶的語氣讓倒是六道骸愣怔了下。
喔呀?原來自己讓戀人如此沒有安全感嗎?六道骸有些挫敗的眨了眨眼,「任性的恭彌很可愛,不管多久都不會厭煩的。」他細細吻著戀人柔白的頸側,麻癢的感覺讓雲雀恭彌縮了縮。
「骸,你再這麼寵我,只會讓我更加任性更加依賴你……」雲雀恭彌輕歎了一口氣,他無法想像在戀人無盡的寵溺下像極了草食動物的自己。
「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是打算寵你好幾輩子,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六道骸攬著雲雀恭彌的手臂更緊了些,彷彿懷中的溫軟就是他的全世界。
「……就只會貪嘴。」收回撥弄琴弦的手,雲雀恭彌放鬆了身子倚靠在六道骸總能讓他感到安心的懷裡,他知道這份溫暖將不會再有自己以外的人享有,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他們只能屬於彼此。
「恭彌,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說著,六道骸牽起戀人把玩自己頭髮的小手,細細親吻著修長指尖,「這手,我可是永遠都不會放開的喔。」他自信的笑著。
「要是敢放開,我絕對會咬殺你。」反抓過戀人的大掌,雲雀恭彌宣示般的在戀人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線條優美的薄唇漾起一抹高傲的笑意。
「遵命。」吻了吻戀人在手上留下的齒印,六道骸順著雲雀恭彌拉扯的力道,覆上那彎笑得絕麗的唇瓣,許諾永恆。
「吶,彈一曲?」唇齒廝磨間,六道骸以一個青蜓點水般的吻作結,雲雀恭彌以袖遮掩暈紅的雙頰,頷首應允。
那一夜,一曲高山流水在雲櫻的別院裡,餘音繞樑久久未曾散去。
|| 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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