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夜璃緋
聽說,彭哥列最強的雲守最近似乎想換換口味,搭上了加百羅涅的首領跳馬‧迪諾。
傳聞,同樣是彭哥列最強的霧守在任務中勾搞上某個盟友家族首領的女兒,有著一頭動人金髮又溫柔婉約。
聽說,這陣子都不見彭哥列雲守身邊跟著彭哥列的霧守。
傳聞,這陣子彭哥列霧守似乎不再總是纏著彭哥列雲守。
聽說,從前兩週開始,彭哥列雲守頻繁出入加百羅涅的宅邸,甚至時常與迪諾形影不離的,只要有迪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雲雀恭彌。
傳聞,從前兩週開始,彭哥列霧守頻繁出入不同的宅邸,在他身邊的女人換得比翻書還要快。
聽說,上週三有人目睹迪諾和雲雀恭彌在午夜時分進入一間位在彭哥列轄區內的夜店,整夜都沒再出來過。
傳聞,上週三有人目睹六道骸摟著一位美麗的紅髮女子在午夜時分離開了夜店,並轉站到附近的高級汽車旅館,直到隔天中午才離開。
聽說,前天有人目睹向來最討厭群聚的雲雀恭彌和迪諾牽著手在百貨公司裡逛街,並未帶任何部下。
傳聞,前天有人目睹向來風流多情的六道骸與一位清秀的褐髮女孩在大庭廣眾下擁吻,讓經過的路人看得無不臉紅心也跳。
聽說,昨天有人在商店街親眼證實了雲雀恭彌和迪諾正在交往的傳言,那張照片裡的迪諾正切了一小塊咖啡蛋糕餵給笑著張嘴的雲雀恭彌,好不親暱。
傳聞,昨天有人在公園的某處隱蔽的角落裡不小心撞見六道骸和一名看起來應該還沒成年的青澀少女做著只有大人才能做的事。
然後,雲雀恭彌和六道骸長跑了十多年的感情正式告吹。
這項結果讓彭哥列首領和其他守護者們跌破了眼鏡,怎麼樣也不肯相信過去愛得轟轟烈烈又老是打得驚天動地的兩人,竟然會走向殊途。
「哪有可能啊以上那些都是騙人的吧?」彭哥列某首領如是說道,其他與兩人相處了十多年的同伴們有志一同地舉雙手贊成。
再然後,不知從啥時開始流傳在總部裡的照片不僅證實了上述的總總流言讓彭哥列高層們各個都傻了眼,更成為眾人茶餘飯後不可或缺的話題。
「正常的吧,像霧守大人那種老是令人捉不定又殘忍風流的傢伙,雲守大人怎麼可能不會厭倦呢!還是專情溫柔的加百羅涅首領好。」這是雲雀恭彌後援會的說法。
「霧守大人能忍得兩雲守大人那種心高氣傲這麼久,真的是讓人敬佩呢!換成別人早就把他給甩了吧!那種不解風情的男人還是早早換掉得好。」這是六道骸後援會的心聲。
──所以說不過是個流言而已你們這群吃飽沒事幹的給我鬧什麼分裂啊果然是彭哥列太禮遇你們了嗎!!!!
以上是彭哥列兔子首領的吐槽,看著擺在桌子上的、聽說是某兩人最新動向的幾張照片,澤田綱吉覺得頭好痛。
「哈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祝福他們吧。」面對他人對於這件事看法的追問,某雨守回答的時候笑得一臉天然樣。
天啊山本拜託你你可不可以別把事情說得那麼簡單。澤田綱吉無力的撫額搖首。
「那麼想知道的話不會自己去問當事人啊!」某嵐守在被煩了第N次以後終於忍不住暴走。
獄寺君你難道不知道這會給彭哥列招來毀滅嗎你竟然要他們去問學長!!看著剛重建好還沒有兩個月的辦公室,澤田綱吉好無奈。
「如果你們給我多一點的糖果,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喔!」某雷守神秘西兮兮地對前來探問的人們伸出手,笑笑。
這不是跟人敲詐零食的時候吧藍波你不怕被里包恩抓去修理一頓嗎!!!澤田綱吉對於這混亂的狀況開始感到無力。
「我極限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這是某晴守的極限發言。
……算了不想吐槽了。
最後,偉大英明的首領決定無視這一切,讓某兩位至今都沒有表示過什麼的當事人自己想辦法收拾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到時候遭殃的絕對是他這個彭哥列史上最倒楣的首領。
……雖然就算不管他做了什麼,遭殃的還是自己。澤田綱吉一想到自己悲哀的未來,總算知道所謂欲哭無淚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
於是乎,綜觀以上種種天花亂墜的流言蜚語,到現在依然沒有表態的雲霧守護者,究竟是……?
才剛回到家便迎上紫髮女孩忐忑不安的神情,讓還帶著一身風塵的六道骸滿臉不解與疑惑,「怎麼了?庫洛姆,怎麼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說著的同時,他脫下又重又熱的厚大衣掛在架上,隨後又開始解著身上的衣物。
在飛機上忘記先把衣服換下,義大利的天氣跟挪威可是天差地別啊,真是熱死他了。
「骸、骸大人……」一雙纖柔的小手抓在裙襬上緊了緊,庫洛姆於幾番糾結後決定提起勇氣,「您、您跟雲雀先生真的分手了嗎?」她很害怕對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不會是她所希望的。
然而自家大人回過頭來的表情卻是她從未見過的錯愕,「……啊?」那分明是一副『妳這是在開哪國的玩笑啊』的模樣,「我說,庫洛姆,這種事妳是聽誰說的?」
六道骸覺得很莫名其妙,大前天還在俄羅斯出任務的雲雀恭彌才和他通了整晚的電話呢,嚷著什麼那邊的食物吃不習慣,所以會先搭晚班機回日本,今天才要回義大利。
最後自家彆扭的戀人還說了什麼來著?似乎是『敢比我晚到家就咬殺你』的樣子,所以他才今天一大早就趕著回來。
「在總部那裡聽到的,好多人都在傳……」庫洛姆停頓了下,「雲雀先生回來的時候沒有機會問他,所以一直在等骸大人回來。」
昨天深夜雲雀恭彌就已經到家了,只不過一進門僅是面色不善地問了句『骸回來了嗎?』並得到否定的回應後,就一聲不響地回到房裡,到現在都沒見他出來。
「……恭彌已經回來了?」怎麼可能?!他都已經趕最早的班機了耶!
「是的,昨天深夜。」
「好吧……」沒想到戀人會先偷跑,六道骸只得在心底歎氣,「妳先跟我說說那個什麼分手的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出任務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要知道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趁他們兩人忙著為任務奔波時,在暗地裡搞鬼。
兩人在客廳坐下,貼心的紫髮女孩先為他準備了杯最喜歡的熱可可,然後開始說著從兩週前開始斷斷續續地出現的流言,六道骸耐心地靜靜聽著。
「……等等,這不對啊,如果是兩週前開始那我們怎麼都不知道?」放下空了的馬克杯,六道骸一臉困惑。
「我也不知道的,骸大人。」庫洛姆搖搖頭,一雙大眼中滿是擔憂,「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因為還有照片作證所以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流言是否為真的。
一開始她也不相信關於兩位大人的流言,因為前陣子兩人都因為任務關係聚少離多,不常在彼此身邊是很正常的事。
那時候雲雀恭彌時常拜訪迪諾是因為任務,六道骸和結盟家族的女兒有關係也是任務,至少一開始她是沒有疑慮的。
但是當這幾天的流言越演越烈,甚至出現照片做為證據的時候,她就動搖了。
「照片?」六道骸聞言,隨即會意了庫洛姆會信以為真的原因。
「是的,大家都在傳關於流言的照片。」說著,庫洛姆起身自一旁拿了一份包裹遞給六道骸,「照片我沒有,但是這裡有一份昨天送到辦公室的信件指名給您。」不知道為什麼,這份信件讓她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哼嗯……」先是看了看沒有署名寄件人的信件,六道骸這才拿起庫洛姆備在桌上的拆信刀輕巧地拆封,「哎呀。」從牛皮紙帶中掉落的東西讓他玩味似地眨著一異色眼瞳,一旁的女孩則是鐵青了一張小臉。
那一張張散落在桌上的照片裡,盡是滿滿的雲雀恭彌與迪諾‧加百羅涅,或是親吻或是擁抱,有的是兩人牽著手在街上閒逛,有的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纏綿,彷彿讓看的人都能感受到滿滿的幸福。
……最好是啦。這些照片絕對足以構成他把某種馬送去輪迴的動機。
自家大人俊眉微挑,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讓庫洛姆有點擔心,「骸、骸大人,這些照片都不是……」都不是真的啊!她很想這麼大喊,卻被六道骸一個擺手給阻止。
「庫洛姆覺得我會相信嗎?」把玩著手中一張看起來就是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的光碟,六道骸笑了笑,「到昨天為止我們明明就都在任務中,怎麼說都跟流言不吻合吧?」
「是……」其實庫洛姆很想說『但大家又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去出任務還是另外又做了什麼……』,不過面對六道骸隱隱散發的怒氣她決定不要說出來。
「這些東西就麻煩妳處理掉吧,嗯……燒掉好了,不然看了礙眼。」拿著光碟的手稍一使力,脆弱的碟片宣告陣亡,反正裡面會有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去找恭彌。」
果然是生氣了嗎?骸大人會不會因為這些照片也相信了流言呢?那絕對不可以啊!如果兩個人真的為了這種流言大打出手的話……
庫洛姆著急了起來,「骸大人……」
「啊,對了,通知弗蘭,明天中午以前查出到底是誰放出這些消息,然後送到……嗯,恭彌的辦公室吧。」他想,等自家戀人知道了這件事以後,絕對絕對不會介意在任務之餘來點活動筋骨的消遣。
反正這些流言一定也傳到瓦利亞那裡去,再說要論收集情報的速度,這件事還是透過弗蘭間接讓瓦利亞去辦,他相信暗部老大不會這麼小氣。
「……是的!」看著六道骸一如既往的笑容,庫洛姆總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然後笑著應聲便趕緊聯絡弗蘭去了。
於是再然後的然後,當六道骸才剛開啟房門的瞬間一隻飛鏢筆直地朝他的顏面射了過來,他機靈的側身躲過,身後不遠處傳來花瓶破裂的聲響。
……還真的打算把他咬殺啊?!!
望著那只剩下一堆碎片的花瓶,六道骸汗顏,「那個,恭彌我今天已經趕了最早的班機回來所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說話的同時他瞥見另一頭牆上貼著的什麼,隨即恍然大悟,「喔呀,恭彌已經知道了?」所以拿飛鏢朝他射過來只是順手?
「哼。」沒有正面回答戀人的問題,雲雀恭彌拿起一旁的飛鏢,纖手輕揚,那力道不輕不重地讓飛鏢沒入貼在牆上的照片,裡頭的藍髮男人正與紅髮的性感女子交纏得正歡。
……真是有夠欠咬殺。這麼想著,雲雀恭彌又射出一隻飛鏢,準確地落在照片中女子撫媚的臉上。
「所以,恭彌是在吃醋?」再一次閃過朝自己襲來的飛鏢,六道骸一步兩步三步上前將坐在床上看起來就是才剛醒沒多久的戀人攬入懷裡,雲雀恭彌身上淡淡的櫻花香讓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將頭埋在纖白的頸窩間磨蹭。
「誰在吃你的醋啊,竟然比我晚回來,咬殺你喔。」戀人幽藍的髮絲在他頸間胸前垂落,微癢的感覺讓他縮了縮身子,卻沒有拒絕戀人的動作。
這段日子因為任務的關係總是聚少離多,六道骸真實且溫暖的懷抱在這一刻填補了彼此寂寞的心。
很溫暖。雲雀恭彌又往六道骸的懷中鑽了鑽,找著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待。
察覺到戀人這般小動作的六道骸只是溫柔地笑著,沒有說破,擁著雲雀恭彌的雙手又緊了些,「誰叫恭彌偷跑呢,我聽庫洛姆說你昨天就回來了,所以不算了喔。」
「嘖。」這一聲聽來的感覺怎麼有點可惜?
「話說回來,恭彌也收到了一樣的東西?」在雲雀恭彌的頸側輕輕地吻了吻,六道骸的視線移到床頭櫃上散落的照片和一片光碟上。
哎呀哎呀,也難怪懷裡的貓兒會生這麼大的氣了。
「昨天回來就收到了,哲也都告訴我了。」不屑的哼了聲,雲雀恭彌側過頭在戀人的頸上咬了一口,「你倒是很有種嘛。」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我也收到了一份。」無奈的笑笑,六道骸垂首在那薄冷的唇上落吻,「關於你和種馬……」他加深了吻。
「喔……?」吻的空檔中他不可置否地回應,六道骸掠奪似的吻早就透露了最深沉的心思,雲雀恭彌了然也只是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一抹笑,然後他伸手環上戀人的頸項輕輕一扯,兩人一上一下的倒落在床上。
說他吃醋了,那他自己不也是?
「不過那些人也太無聊了,這種三流的合成照也能拿出來說嘴。」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六道骸一手攬過雲雀恭彌,另一手那起一旁的照片翻看著,「還有,我才沒這麼沒眼光呢,這種女人怎麼可能讓我看得上眼?」他戲謔的笑道。
如果誰敢說裡面的哪一個比得上懷裡的人兒,他絕對會戳瞎那個人的眼他不騙你。
「誰知道呢。」不以為意的哼了聲,雲雀恭彌聊勝於無地有一下沒一下順著六道骸垂在胸前的髮絲,滑過指尖的微涼觸感有著說不出的好,「無聊的草食動物。」
「嗯,是挺無聊的。」將手中的照片隨手一丟,六道骸抓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真不知道散播這種流言有什麼意義。」
「……喂,你還沒洗澡。」察覺戀人的意圖,雲雀恭彌不滿地在對方結實的胸膛上戳了戳,「先給我去洗完澡再睡。」
「啊啊,就一次嘛別這麼計較,為了趕在你之前回來我昨晚睡不到四個小時耶……天知道你竟然犯規……」說著,他疲憊地打了個呵欠,安撫似的揉揉枕在頸間的黑髮。
「……就這麼一次喔。」看來真的是累了,雲雀恭彌見狀也不堅持什麼,柔和了一臉倔強,笑道,「下次這樣就給我去睡客廳。」
得到戀人的妥協,六道骸笑著頻頻稱是,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去望著雲雀恭彌同樣帶著倦意的鳳眸,「對了,剛剛我請庫洛姆通知弗蘭去調查這件事的原委了,透過瓦利亞的情報網,我想糾出兇手的速度會比草壁快很多。」
「哼嗯……看來過了十年你還是有長些腦袋。」在六道骸懷中挪動下身子,雲雀恭彌安心似的輕歎了口氣,細語如夢囈低喃,「資料記得送到我那裡去……」他要親手咬殺那些混蛋。
「我知道。」撥開戀人覆在額前的碎髮,六道骸輕輕一吻,「晚安,恭彌。」雖然現在的時間應該要說早安了,不過對於因任務而久未好好地一同入眠的兩人來說,又有何不可呢?
於是,在雲霧守護者得知這些在總部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的三天之後,澤田綱吉被公文佔了大半的辦公桌上出現了一份情報組傳來的最新資料與瓦利亞的經費請款單。
情報組捎來的資料裡寫著,最近監視的兩個疑似有意背叛彭哥列的家族,在同一天被不名人士連續殲滅,跟據負責監視的人員表示那天都曾目睹紫色的火光與靛色的火光自兩個家族的宅邸裡竄出,然後除了一片廢墟外什麼也沒有剩下。
……那所謂的不名人士不用說也知道就竟是誰幹的好事。
看著下屬傳來的報告,澤田綱吉連撫額的力氣都沒有,雖然說那兩個家族若真有意謀反的確是要被殲滅的。
但……對於這種自以為能用這種散播謠言的方式動搖彭哥列兩位最強守護者進而造成內部分裂的傢伙,澤田綱吉只能說,想死也不是這種做法,讓那兩個破壞狂找上門也只能說他們活該。
「不過,這請款單是啥意思?」他不記得有委託瓦利亞做什麼收集情資的工作,是他們搞錯了吧?澤田綱吉一臉疑惑的看著上頭洋洋灑灑的字跡,看到最後清秀的臉蛋頓時黑了下來。
……他媽的六道骸瓦利亞不是讓你這麼用的明明就是處理你們家的私事讓他們報什麼任務經費啊你當彭哥列是你家金庫嗎!!!!!
說真的,要不是山本武叩門而入,澤田綱吉相信自己絕對會忍不住衝動把那張瓦利亞的申請單給撕個稀爛,「山本,有什麼事嗎?」面對自家雨守,他溫和且耐心地開口。
「哈哈,你還是一樣忙呢,阿綱。」瞥了眼桌上那一疊疊堆積如山的公文,山本武笑了笑,「我只是幫雲雀和六道骸送假單過來。」
聞言,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眼角狠狠抽了那麼一下,「假單?」那兩人在給他捅了這麼個簍子後又想搞什麼鬼?
「不知道呢,好像是精神什麼賠償的。」不甚確定的說著自六道骸那裡聽來的事由,山本武把假單遞了上去,「我還有事要找隼人,先走囉。」
「嗯,慢走。」目送山本武離去後,澤田綱吉這才把目光移到那張可疑的假單上,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把整張桌子給掀了。
什麼叫做『為了療養被流言重傷的心靈,所以親愛的彭哥列一定要准我們一個禮拜的有薪假喔!不然會被恭彌咬殺的。』?你們兩個是當彭哥列沒有大人了是不是啊喂!!!
看著事由最後一行端正秀麗的『不准假就咬殺』,澤田綱吉無力的癱坐在辦公椅上望向窗外,藍天白雲晴朗的好天氣正與他內心的陰鬱成了極大的對比,他想他該盤算怎麼面對今天才剛要渡假歸來的某魔王級的門外顧問。
──媽的,他不幹了,不幹了總行了吧!!他想不管了啊啊啊啊──
|| 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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